娇养太子妃_娇养太子妃 第7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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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养太子妃 第77节 (第2/2页)

床,一个绵軟馨香的身子便滚入怀中。

    “殿下。”她贴着他的手轻唤。

    裴琏眉心微动,没说话,只抬手将她往身前拢了拢,静了片刻才道:“身子干净了?”

    明婳一怔,待回过神,羞红一张娇靥:“还没!你想什么呢。”

    裴琏:“这都第四日了。”

    他知道女子每月会来癸水,但具体来多久,是如何个来法,并不清楚。

    明婳道:“我一般都得七日。”

    裴琏眉心微拧:“竟要这么久?”

    听说癸水期间女子体虚气弱,多有不适,那她岂非要难受七日?

    明婳不知他想法,只当他嫌癸水时间太长,不能行房,心口一阵郁卒。

    “你当我想这么久么,来这个可麻烦了。”她咕哝着,手也不禁推开他的胸膛。

    裴琏感知出她情绪不佳,想来是为癸水而恼,思忖片刻,重新将她揽住,缓了语气:“好在还剩三日,忍忍便是。”

    明婳一听,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好嘛,不过七日而已,竟连“忍”这个字都用上了,他就那么馋那事么?

    正兀自生着闷气,忽听他问:“既非求欢,为何这么晚还没睡?”

    明婳:“……”

    又来了,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

    而且她何时向他求欢过,明明先前都是他主动来抱她!

    明婳满心不服,本想再次推他,却又实在好奇白日街上发生的事,只好忍下不服,道:“我有事想问殿下。”

    裴琏:“何事?”

    明婳道:“听说白日你与父皇从国子监回来的路上,有人拦驾告御状?”

    黑暗中,裴琏眼皮轻动,低低嗯了声。

    明婳:“到底是什么冤情?竟将人逼到拦驾告状。”

    须知按照《大渊律》:「御前失仪,或惊驾者,轻者杖五十,重者黔面,徒流刑,放八百里。」

    便是轻刑的五十杖,也能要掉寻常人的半条命。

    是以历朝历代,鲜少有人敢御前喊冤,据说上一次有人告御状还是二十年前,一个小娘子全家六口皆被恶霸害死,于是不惜惊扰圣驾,求个公道。

    最终恶霸被绳之以法,只那小娘子瘦骨嶙峋,五十杖打下去,没两日也一命呜呼,据说她死之前还高喊皇恩浩荡,今朝大仇得报,死也瞑目。

    再之后便是二十年后的今日。

    那妇人敢以身冲撞刀刃,定是有大冤。

    裴琏知道他这妻子一向喜欢看话本、听故事,且这事也算不得什么机密,略作斟酌,便与她说了。

    “寡妇罗氏,河北道幽州人士,其子罗元晋原为幽都县的县衙主簿。永熙二十年三月,罗氏的外甥成婚,罗氏回乡下娘家吃喜酒。不料翌日县里来人寻她,说是她家昨夜走水,儿子罗元晋与儿媳柳氏,包括两个孙子、一个不足周岁的小孙女,连同婢女奶娘一干家仆,共计十三口,皆惨死火中。”

    “若非娘家兄嫂多留罗氏多住了一夜,罗氏怕也葬生于火海。她年少守寡,含辛茹苦养大独子,本是苦尽甘来,含饴弄孙,谁知一遭家破人亡,徒留她孑然一人存世。”

    “唉,世事无常,然后呢?”

    “然后……”

    裴琏想到罗氏递上的那封血书,以及太医替罗氏处理伤口时,竟在她背上发现刺着“冒赈侵贪,官官相护”八字。

    这些便涉及机密了。

    他并未提及,只道,“罗氏怀疑那场大火是有人蓄意谋害,并非县衙论断的意外走水,便开始写状纸,一次次去县衙请求重审。幽都县衙驳回,她便告去范阳郡,郡府衙门驳回,她便去别的县、别的郡继续喊冤……”

    “五年间,河北道十三个州府的衙门几乎被她走了个遍,无人受理她的案子。大抵是心灰意冷,她便孤注一掷,前来长安告御状。”

    明婳闻言惊呼:“从幽州来长安,她一个人?”

    话落,帐子里一片阒静。

    明婳也从这静谧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讪讪道:“我…我一下忘了,忘了她家里没人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太惊讶,幽州到长安的距离,丝毫不逊于北庭到长安。

    那么远啊,一个人走来,那得多艰难。

    “她五月到的长安,父皇去骊山行宫那回,她便想拦驾,只那回随行兵将森严,她没寻到机会。此次去国子监,随行禁军较少,她便不管不顾冲了上来。”

    明婳听罢,心下唏嘘:“当真是不容易。”

    有勇有谋,又有坚韧不拔的毅力……

    虽未曾见到那位罗氏,明婳心下对这位妇人既敬佩又同情:“殿下,她都这么惨了,那五十杖能不能和父皇打个商量,免了呢?”

    裴琏:“律法如此,岂可包庇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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