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节一石二鸟 (第4/6页)

丝，环顾四周，只见满殿的王公大臣们都听得两眼发呆，腿脚发麻，头晕眼花，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太后更是听得有气无力，让火鸡扶了一把，才得以起身，随后太后一声令下，朝廷诸公如鸟兽散。

    太后并未给我留下机会，却专门命气息奄奄的火鸡叫我进内殿之中，先用很是欣赏的口吻说：“月儿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进步神速呀，虽然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口无遮拦，率性而为，但还是很厉害，在政治军事方面颇有见解，聪慧如我，年轻人满腔热血，慷慨陈词，无所顾忌，年轻气盛，不像个乡野粗鄙之人，短短数日，进步神速，忧国忧民，很是向上，孺子可教也，不过，枪打出头鸟，才能，品行出众的人，最容易受到嫉妒、指责。三国时魏国文学家李康的《运命论》说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凡事心中要有沉浮，不要沉不住气，率性而为，随心所欲，年少轻狂，锋芒毕露，针锋相对，直言不讳，还是小心谨慎，低调做人，韬光养晦，简言少语的好。你今天在众目睽睽下可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尽了风头——“

    她又提高了语气，若有所思的说；”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朝廷之上有人对你大感兴趣，背后调查，你的身世如果一不小心被不良居心之大臣察觉，那我们将何去何从，大宋将何去何从，你这样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他们一定觉得是老身在你身后指指点点，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大作文章，小题大做就不好了。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异想天开，只是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吗，不过，月儿还是天资聪颖，不错啊，你真是天姿聪颖，短短数日，进步神速，大殿之上，慷慨激言，如有神助，全然不像是穷乡僻壤长大的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对政治大事见解独到，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呀，好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太后真是太后，阴晴不定，脾气多变，一会儿笑，一会怒，一会儿兴高采烈，一会儿愁容满面，一会儿对我赞赏有加，一会儿对我责备不已，真是难以琢磨，底下的侍女们还真不错，天天笑靥如花，一团和气的，容忍度还挺高的。

    不过这句话正中我下怀，其实这不过是我突发奇想的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策，因为太后一直不放我走，我必须兵贵出奇，大出奇招。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我在朝堂上脱颖而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是随心所欲说出心中所想，二是势必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太后必然有些震怒，太后是何等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深谋远虑之人，自然觉得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我，留在她身边是个定时炸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放我出宫，太好了，我果然厉害，料事如神，现在太后的反应和我预想的出奇一致，看来我快虎口逃生了，我脱口而出：“都是娘娘教导有方，培养的好，对了，求娘娘放我出宫。”我支支吾吾的恳切的说：“娘娘，小女别无他求，但求娘娘放我出宫，因为我在宫外还有许多迫在眉睫，迫不及待对事情，所以我必须出宫——”

    太后从容不迫的说：“果真如此，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说你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口如悬河，锋芒毕露，怎么会突然小题大做，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才故意问你一试，原来果真如此，太想离开这里。”太后果然厉害，如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一眼看穿我的雕虫小技。“不过，月儿娘娘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出去呀，皇宫这么富丽堂皇的，天天有诗词歌赋相伴左右，琴棋书画形影相伴，而且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难道吃的东西不合你胃口，放心，娘娘我一定吩咐御膳房他们好好做饭——”她有些担心的问，我一听什么围棋，马上脑袋都又大了几个头，头晕目眩，天昏地暗起来，难道她以为我会为了当上一只困在精雕细琢的铁笼子的金丝雀而欢天喜地的大叫吗？

    太后继续说道：“难道你担心，害怕，惊恐不安吗，害怕他们发现你的身份？月儿，你不用担心什么，娘娘以后会跟大家说你是老身远方的侄女，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娘娘这里啦，而娘娘也就可以经常看到我日思夜想的月月啦。”

    看我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样子，太后继续心急如焚的说：“只要你愿意呆在宫中，你以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你不知道娘娘有多想你，这么多年了，娘娘一直暗中打听你的消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但每次都是毫无所获，失望而归呀。”她说的应当是真的，因为师父没多久就带我离开了京城。

    看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