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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上次封无言和陆青青之所以知道你去参加宴会的事，是因为封茗远身边的一个婢女告密，这个主意也是她出的，好像叫什么红舞。”百里瑾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这件事。

    他眉宇间顿时浮现出一抹厉色。

    苏小暖这才想起来，当时她还疑惑呢，这俩人怎么会想到她去参加宴会了，原来真有人在背后通风报信。

    “那婢女呢？”苏小暖柳眉微挑，问道。

    说起来，她对红舞还有几分印象。

    当时封茗远要和她做姐妹，就是这个红舞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还当众大放厥词，最后被贬为了三等丫鬟。

    或许就是因为那次，让这个红舞怀恨在心，伺机想要报复她吧。

    “失足落水，死了。”百里瑾语气平静，根本不像是在谈论一个生命。

    他本性凉薄，跟自己的家人关系都没多亲近。

    这么多年以来，苏小暖是唯一一个能走进他心里的人，他自然要好好护着。

    他的人，他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根汗毛，哪里容得了别人算计？

    若不是苏小暖说过不让他对封无言动手，他早就出手了。

    苏小暖愣了一瞬，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又觉得这个结果在情理之中。

    这个红舞死了也好，不然以后还会搞出更多幺蛾子。

    见她没说话，百里瑾心里蓦地浮上一阵恐慌，他抓着苏小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以前他父亲对他的评价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怪物。

    这句话一直是百里瑾心里的一根刺，他怕苏小暖也这么看他。

    “对不起，我以后会改的，我一定改。”百里瑾凤眸中的慌乱更甚，连忙手足无措地保证道。

    苏小暖心疼地抱住了他，在他胸口蹭了蹭，温柔地说道：“你没错啊，你很好，为什么要改？”

    她杏眸中噙着淡淡的湿意，为了不让百里瑾看见，她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

    百里瑾动作僵硬地回抱住她，然后手上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永远禁锢在他怀里，让她无处可逃。

    从没有人这么温柔地跟他说，他没有错，他很好。

    “不过呢，下次还是不要随便取人性命了，我不希望你手上沾太多鲜血。报复的方式有很多种，死亡有时候是最痛快的一种。”苏小暖看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低声劝慰道。

    她知道这个时代，身居高位的人对下面的人的性命很不看重。

    但是她还是希望，尽量不要沾染太多人命，不是因为圣母，而是不想增添业障。

    “嗯，我记住了。”百里瑾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