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_第15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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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第2/2页)

顺理成章。”

    钟昭目光复杂地看着江望渡。

    纵然江望渡说得很冠冕堂皇,他的做法实打实摆在这里,说难听点跟胡搅蛮缠没什么区别,归根结底只是不想斩断这份牵绊。

    无论是爱也好,是恨也好,怎样都可以,怎样他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从此以后再不相干。

    “我说了,那件事不怪你。”良久,钟昭抬手一把将那枚剑穗扯下来收到袖中,有那么一瞬感觉又看到了江望渡梦呓流下一滴泪后,低着头说自己是扫把星的一幕,本来准备好要重一些的语气,到最后又轻了下去,“有意思吗?”

    “钟大人拿得起放得下,这当然非常好,可惜我做不到。”钟昭带着三分火气,动手时没注意轻重,指尖划过江望渡的胯骨,他浑身激灵一下,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在原地站定,紧盯着对方的手,仿佛打定主意一般,“有意思。”

    第122章 合作 联手。

    不出钟昭所料,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谢衍扶着皇帝慢吞吞地从隔壁走过来,殿内所有人登时住嘴, 整齐划一地跪下来山呼万岁。

    谢衍将人安置在上首的位置上, 跟谢谆、谢时泽一起站在人群的最前列,和众臣一道行礼参拜。

    如今皇帝从外貌瞧上去远比四年前苍老,恹恹地说了一句平身,钟昭站在几个王公大臣身后,看着他灰白的面色和眼下的乌青,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

    前世皇帝神智清醒只维持到了永元四十年, 后面的两年都是谢英在监国,今生看样子说不定要提前,一切都得早做打算。

    皇帝已经从谢谆嘴里大概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在对方迫不及待地准备张口说自己看法之前,先扫视了一圈底下站着的人。

    “镇国公还是没有来?”

    顿了顿, 他将视线挪到江望渡身上, “当真重到这种程度了?”

    “回陛下, 末将今天出门时,家父仍然昏迷不醒。”事实上江明康健的不得了,在家躺得浑身不舒服,不过是避免猜忌才如此行事,江望渡面带愁容,滴水不漏道, “否则以家父的脾性,得知此事之后,哪怕只有一口气也会过来的。”

    “既如此,还是让镇国公好好歇着吧。”皇帝点点头, 浑浊的眼睛里生出几分怅然,沉默片刻道,“但是大齐跟西南毗邻,现在出了这种乱子,不能无人坐镇。”

    顿了顿,不等江望渡回话,他又继续道:“朕原本的打算是让镇国公亲自回去一趟,这样危急的局面也只有交给他,朕才能放心,现在看来怕只能是奢望了。”

    三年前皇帝就曾经因为钟昭的一封信,动摇过对江家父子的信任,眼下江望渡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他能对江明放心才怪。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听出皇帝只是在说场面话,其实是在暗示西南的主事人要换一换,仅仅讲得比较好听而已。

    那边皇帝表了态,这边江家也得说点什么才行,只见江望渡还没有出声的意思,跟其他内阁臣子站一起的江望川就先站出来,跪在地上一脸真诚地叩谢了皇恩。

    谢谆注视着这一幕,差点当场翻白眼,极力压着自己的不耐,上前催促道:“父皇,西……”

    “西南的事,相信诸位爱卿已经听说了。”皇帝并非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抽空问了一句镇国公后,很快便颔首接下他的话,“朕懒得废话,说说你们怎么想的。”

    大国与大国间一旦起争斗,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往往要以万计,武将觉得这是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慷慨激扬地发着抛头颅洒热血的誓,文臣则多以民生角度出发,忧心忡忡地表示应当先行谈和。

    当然除此之外,晋王一党很清楚此仗若打,主帅八成是江望渡,因此算牧允城在内的许多人,也在暗嘲主和的言官未战先怯。

    八/九月份的京城还没凉下来,偏殿中诸位大臣吵得唾沫横飞,站在边上侍候的宫女太监都被热出了一身汗,默默端上来一盆冰。

    在这等针锋相对,又互不相让嘈杂声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人,只有钟昭和江望渡。

    前几年西南水患,钟昭在潭中等地走访,亲眼见到了百姓在天灾之下有多么无力,明白换成人祸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并不希望这一仗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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